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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职高手]知己者[方乔]

❀旧文一篇

❀某种意义的师徒向吧_(:з」∠)_然而你北极圈…………

 

文:清长于野


方先生是去过日本学习洋术的,具体说那是西方的医学,传入日本没多时日,被称为兰学,教得是人体解剖,说得是由外而内来治本的道理。
不少同行的人被吓得知难而退。俗话说,术业有专攻,这些人也因此顺势选择了其他擅长的科目做起了研究。方先生却是完完全全学了下来。从无知到懵懂,到最后能够行医济世,这一手妙手回春的技术便是被他带回国了。
那些年,正值兵荒马乱收尾之时,方先生带着简单的行囊回到了杭州,估摸着等到时日安稳,休养生息恢复过后,方先生就开起了医馆,人尽其才发挥着作用。
谁料学着洋医的方先生却是开起了中药馆,干起了寻脉问诊,手摸心会之事,虽说方先生所行不符之所学,却好在方先生生性幽默,待人真诚有加,倒是让人宽心不已,问病的人多了后,名气也就起来了。
长久之后,人手自然是不够的,方先生招进了政府推荐的一名少年,少年平凡,却是十分的踏实,方先生第一次见这个少年,准备耳提面命时,只见少年唯唯诺诺,面颊稍带赧色,方先生打趣地很,问了几句便留下了。
那个少年的答问便无太多出彩之处,方先生却是放下狼毫,置在了笔搁上,他单手托额,歪着脑打量着他说。
“没事,是金子总会发光的,尤其是到了我的医馆,那可得是金光闪闪。”
那少年难得抬起了头,朝着面前投向了探寻的目光,片刻之后挤出了一句。
“先生,真的么……”
“当是真的,”方先生倏忽正襟危坐,一手狠狠拍在了大腿上,“看我真诚的双眼。”
“……先生眼睛太小,看不清……”少年嘴型未变,却从腹里发出一丝细语。
“哎你这小子你给我过来!”方先生的语调突然急转,这吓得少年急忙踏出一步生怕再惹得这先生不悦。
“再看清了么?”
“……”


方锐是完全相信乔一帆的,对他没有多少隐瞒。
都说他们是最佳搭档,药馆曾经换过几批人手,那么多人里也就只有乔一帆留了下来。自此之后,乔一帆从一个初来打杂,也到了后来专管抓药煎煮的要事,倒是让时日对乔一帆个人鲜少过问的方锐,也开始嘘寒问暖,剪须和药,关心起这个行事踏实的小伙来,久而久之工作的默契就形成了,天衣无缝倒还不算不上,相得益彰就恰到好处了。
这样的日子一过,就是约莫半年。
是年冬日刚走,跫音不响,春帷难揭,天候就这样压着,乌云盖顶让人反生沉闷,以致生了好多胸闷气短之人。
乔一帆刚挂完朝午的号,便放好了记录册子,走向了药室。
等候着方先生的队伍排到了药室的转角处,乔一帆将拿来的小凳一一送去,以供歇息,随即转身挤进了药室。
药室不过十来平方步,除去药柜和称斤论两的地方,留给方锐诊断的地方就不算多了。平日倒还尚好,人不多不少,应接不暇算不得,偶尔插着空闲可以落得小憩,但一日下来终是忙碌与轻松兼有。
今日却不同,这间药馆人满为患,乔一帆帮人挂了号就急匆匆地赶来按方抓药,药柜的小屉还未被完全推入,药草的叶子被夹在了缝隙间,乔一帆轻轻地拉出小屉抚平了药草才放了回去。
这药柜虽使用不到五六载,但柜角的铆钉生得锈却分外瞩目,大抵是常日使用又触了些珠水,锈色也就染上了。
“……这就是虚火上炎内火燥旺的结果,最好养阴清热,引火归源,就按着这个配方去配些药吧。”方锐的笔锋突收,捻起处方就递了过去。
那人连声称谢也不多做客套,知晓着身后人多,连忙朝着乔一帆走去。
“麻烦一帆小师傅了。”
乔一帆接过药方,礼貌回应:“这是应该的。”

午食后,乔一帆给方锐收拾好了碗筷,擦净了方桌上的余渍,摆上后院刚采的春梅,幽香暗浮,拌和着草药味也是一番清新。
“打扰了。”门外传来一阵清脆的敲门声,木门发出的回响荡在了晌午空旷的药堂里。
乔一帆连忙放下花瓶,杵好梅从容地去应门。
门未半开,对面就出现了一个差不多身高的少年,他的嘴角总是勾起一抹浅浅的笑,顺着越发挣开的门,他的笑意也越是明显。
“英杰,你来了。”见到来者,乔一帆也是心思瞬变,他连忙退出步子,让高英杰得以进来。
乔一帆和高英杰算是青梅竹马,自小两人便是有衣同穿的情谊,后来乱世纷乱,烽火也烧到了此处,两人便一同学了医做些扶世之事。
但两人终究也有了殊途之时,高英杰资质甚好,被城南微草药馆看上,乔一帆却落后了几步,只好另谋出路来到方锐的小医馆。两人虽然隔了远,但适逢空闲也总会碰上一面,趁着这个机许,高英杰也会偷偷地帮着乔一帆打理整理之事。
闻说这开春之时,方氏医馆门庭若市,高英杰便思量着帮忙的心思。这一来二往多了,方锐对这青梅也就熟识起来。
但不知怎的,方锐却着实做不到完全喜爱这个孩子。
就比如说,方锐翻查着清晨一位病人的疑难杂症的相关书籍时,乔一帆与高英杰便一同抓配草药,理着那些经常来往的人的例药。
看着乔一帆和高英杰配合时言笑自若,少了与自己配合时那分拘束,方锐生起一丝烦意。他撂下书本,从桌下拉出一只方凳,紧接着走到两人之间,一手绕过高英杰将其环在臂里,一把揽过按在了凳上,接着他的活做了起来。
“这孩子懂什么,外来人怎能通晓我家药草的位置,还是我亲自来得好。”
一看身边换了人,乔一帆一下子冷汗直冒,手里的动作就慢了下来,留的两个孩子手足无措不知如何去向。
方锐也不顾所谓待客之礼了,把高英杰置在了一边,反倒催促起一帆来。
“哎哟,这老马亲上阵,是回光返照还是这方先生变了性啊?”堂外传来一声懒散的打趣。
“你才变了性,老叶不会说话就学学针线活,知道怎么把嘴缝起来才是好。”去了国外读书几年,对于一些旧词方锐是多了新认识,而叶修也是知晓的,总是借此揶揄他。
“呵呵。”
门口一人披着军装,倚在门檐上,虽然随意但带着一股风尘仆仆,倒也显得英姿飒爽。

 


杭州兴府是叶修司管的,作为一方司令,叶修也算是浴血沙场了多年,自从战事平息后,叶司令也落得了两手空荡,除了督促军防和日常治安,偶来读些藩镇治理之术,闲来无事,叶修就去常扰旧人,话话一二家常。
方锐算是叶修旧人,方锐初回国时便是得了叶修邀请,来到杭州久住停留,免得四处飘荡的辛苦。叶修也算周到,帮着方锐寻摸良契,找到了这方好地开起医馆,就连乔一帆也是叶修举荐的人才。
“前辈,喝茶。”乔一帆递过一盏碧螺春,茶香虽淡但低回悠长,闻着令人心旷神怡醒了精神。
叶修落了座顺手接过,但还未握得一时,方锐夺过杯盏,轻啜一口,见状,乔一帆只好续上一杯与了叶修。
方锐歪着头打量叶修,慵懒地叹了口气:“虽说这小乔是你介绍与我的,但是你把他使唤得这么顺其自然也是不太好的吧。”
哪管方锐的质问,叶修继续品着茶,连着细抿几口他才放下茶杯笑语轻轻:“这杭州谁不知晓在这医馆,任何使用我叶修都是费用全免的。”
“包括馆长的小弟。”
这是不争的事实。方锐也是无言以对,谁要这是他自己定的规矩,所以这恶果子还是自己食了。
高英杰看到有客人来访,匆匆与乔一帆打了招呼便离开了。乔一帆知晓叶修来此虽说是打着话家常的幌子,但是时至正午,衣着这么庄重还未更换怕是有要事相商,他便离开了厅堂去厨房备些瓜果。
窗框还未关进,几缕清风吹来还带着一股寒意,伴着碧螺春的妙香倒是更加让人沁人心脾。梅花的花瓣被风摇落了些许,洒在沉木桌上,淡淡的桃粉配着沉木的深褐,古朴的味道在这间药堂漾了开来。
叶修侧首看着窗外的早梅,凝视了些许,才似无意说到:“早春的风不安稳啊。”
添上新茶的手顿时停住,方锐抬眸看向了叶修:“今年北方的风有这么凛冽?”
“是啊,冬日未走片刻,春风就弄寒了。”叶修转回了头,此刻的面容却不再带着半点轻松。
“已经吹醒了未灭干净的苗火。”
听闻这话,方锐突然就放下了茶壶,双手插进袖中闭目养神起来。
“诶,方先生,为何每次我一谈起北方的景致你就两耳不闻了?”叶修把梅枝从瓶中抽出,捏在鼻底轻闻,刚想向方锐赞美几句,就见方锐学起了那不倒翁。
“我若是喜欢北景,就不会定居江南了。”方锐也不睁目,晃着身子抬首回答。
叶修拿起梅枝去戏弄方锐,他用枝桠去抬方锐的下巴,说:“要不方先生随我一起去北方游览游览,说不定就钟情上了呢。”
“你知道的,这医馆可算是我的命根子。”方锐答得迅速而决绝。
“先生命根子可真多。”叶修答。
这话激得方锐狠狠地瞪了叶修一眼。
“为何不肯浴血疆场,方先生不是也有上那么一段可以说得上口的风光往事么?”叶修无视了方锐的犀利眼神。
“如果我真有此意,也何必听你言劝赴了日本学这个医?”方锐仿佛早就有答案,一丝都不肯退让。
“可北平的战火已经烧起了。”叶修重重地捶向桌子,震得茶水漏出了壶。
“你也应该知道,和平条约不过是虚假协议,该起的还是避免不了。”
方锐不动。
“我终归是要离开这里的,北方需要的人太多。”叶修拢起了披风,系好带。
方锐仿佛入了定,早已经置若无物,叶修知晓这人这人行了医后也像是爱上这个职业,也就不再多言。
“咚咚。”叩门声不适时响起。
门并未掩实,乔一帆端着茶果见叶修朝自己点了头也就进来,将一碗去了核的青梅放在了桌上。
“叶大人尝尝,这是海南早出的青梅,这核都已去好,可是好吃又便易啊。”方锐将这碗梅推向了叶修,自己却不动手。
叶修低头看向那一颗颗暗红的青梅,又瞥了眼方锐,终是拿了一颗塞进嘴,一言不发地起身离开。
无心梅,岂不是没心。
无心参战之意已然如此明确。。
“快走不送!”方锐朝着叶修离去的背影喊到,叶修挥了挥手就走出这个狭小的药馆。
不大的厅堂又回归了极致的安宁。乔一帆站在桌旁,低着头不知关注着什么,清风撩过他的前额碎发。
“一帆,怎么了啊?”方锐看少年突然不做动静,便关切起来。
“……”
乔一帆未做答复。这下倒是让方锐有些急促,他专注地看着乔一帆,一手朝着额头弹去。
“……先生不准备投向北平吗?”许久,才听到乔一帆弱弱的询问。
“是啊,战争这种事就让叶修那些武将摆平就好了,我也就是一个穷医生,治人,哪里都一样。”方锐将梅子扔进了嘴里。
“……若一帆有心,先生可否准许我离开呢……”
乔一帆的声音虽不大,却分外的坚决,在这个厅堂里显得格外清晰。
方锐嚼着梅子的嘴戛然停住,唇齿间的梅香却比不上此刻突升的怒意更让他在意。他扯过乔一帆的臂膀,拉到了眼底下。
“你准备怎么去?和谁去?”一字一顿,格外镇静。
乔一帆被方锐的手捏得生疼,眉头皱了一丝,慢慢答:“投奔叶大人……毕竟叶大人对我有知遇之恩,正逢战事,英杰也一定会全力以赴地尽力所为……我们曾经也上过军校,一定会有用的……”
直到乔一帆的关节作响,方锐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下手轻重。
他迅速抽手,目光却仍紧紧锁在乔一帆的眉间。
“你就这么想离开?”

我们……可是最佳搭档。


午时的不欢而散后,盖顶的乌云就破了窟窿,一场倾洪突降,打破了这些时日压抑的闷头。春雨贵如油,这雨一降,终是让很多稍感气闷短促之人骤感痛快,这午后的问病之人也就少了。
那一日傍晚,给方锐送去了饭食乔一帆就辞命告退了。
午时说的话,乔一帆也是找了高英杰商量,高英杰却有了犹豫之心,说是微草的王馆长看中了他的药草天赋,准备让他接任医馆。
高英杰的天资是乔一帆不可置否的,就像是他们俩一起成长的时岁里,高英杰永远是朝阳备受关注的那朵葵,而自己却只背着光而逆长。
看着高英杰有些困惑的神情,乔一帆也是不多为难,说了句“英杰若是想好,便来找我就好,若没有想法,便不用相赴。”就截然离去。
早早回到了卧房,乔一帆却是入枕难安,虽说表了决绝之心,但是这么多时光的共同生活,乔一帆早就习以为常,适应自若了,甚至过着恰然自得。
药馆里哪味甘苦,哪方入味,方锐不说,乔一帆都能立即择出包好,那种心知肚明不言而喻的默契就搭在了两人之间。虽说一帆虽未有明目的闪光点,但若是找对切入处,他也会成致命的利器。
乔一帆在床上反复辗转,闲窗外的清月不知何时挂上了高头。这一会儿,乔一帆望着窗出了神,月明星稀的夜空只挂着那明堂的月亮。
月明星稀的道理……谁不明白啊。
但在方锐这里,自己发挥着不可或缺的作用,也许投奔到了叶修营地,又要拔跟重来,那又将是一阵子艰辛。
他有赤子之心,也有着浴血沙场投奔家国的抱负。而方锐却没有,其实想来也对,方锐是个医者,如果遇上真的开火,方锐没有一身功夫也难全身而退。
而自己……
“哐——哐——”屋外传来了一阵伐木的声音,乔一帆连忙披好外衣,匆匆赶到屋外。
“方先生?”开门便见方锐正在伐着庭中的柳树,而地上摆着的树干却不止这一棵,环目四周,这庭内的几棵竟然都被方锐给砍个痛快。
“一帆你醒啦。”看着面前的房门突然打开,乔一帆的头探出了门,方锐倒是从容不已。
乔一帆走出房门,迎着月色走到方锐的身边,看了眼方锐刚断的树,说:“先生无端砍了这树作何?”
方锐摸了把汗,扔下了斧就坐在坛上,望着乔一帆久久才答:“折柳送别啊。”
这话逗得乔一帆哭笑不得:“先生,折柳这折得可是柳枝而非柳根哪。”
“还不是因为——”
“想让你留得心如此强烈。”柳作留,已经是自古送别的常话。
乔一帆不知如何作答。月色浮光就融在了庭院的雾气里,置身其中的两人突然好似有了莫名的距离,明明十分好回答的客套话,两人却陷入了尴尬。
未等到乔一帆回答,方锐就便让他去睡了,说是天色不早,若要离开,就趁着明日他未醒来前,赶紧走。
突升一丝苦楚的乔一帆,却无力反驳,倒是应了声就转身回房,入枕就进了梦里。

第二日破晓前,乔一帆提着一盏油灯,就离开医馆。
赶到兴府,叶修对乔一帆的这番心绪赞赏了一番,就让他入府准备了,说明日就启程离开杭州。
乔一帆收拾完了包裹就换了身衣行,早些年的军校生活让他很快适应了这个新的环境,与其说是新环境倒不如说回归很久以前。
直至晌午,乔一帆才朝着饭堂走去,兴府人流众多,新老旧部混为一体,乔一帆进门时,堂内已经没了多少人,乔一帆摸索着一个角落坐下。
“诶,听说,今早街尾生了场大火。”
“对啊,好大的火啊,那个医馆都烧没了。”
“听说是一堆木头着了火星。”
“哎。”
对桌的交谈飘来丝丝信息,乔一帆却捕捉到了关键的几字:街尾、医馆、大火。
方先生!
饭食未下肠几口,乔一帆翻过桌面,绕到了那交谈的两人面前,面色急忙地问道:“那人呢?可有人员伤亡?”
“诶你谁呀!”其中一人对于这没有礼貌的询问表现出了明显的不满。
“拜托了!请告诉我!”乔一帆的言辞稍急。
那人被问得有些动容,却是无能为力地看了看同伴,才慢吞吞地说:“我……也不太清楚啊。”
那人的回答可将乔一帆的心悬得紧,他正想追问几句,身后却传来了传唤。
“乔一帆,叶司令要见你。”
这才让乔一帆不得不退下,立马去见叶修。


“小乔,以后你的训练要加倍努力了。”叶修听见乔一帆的脚步声近,还未等他完全进屋,话语就已经撂下。
乔一帆的思绪还未完全稳住,就听叶修嘱咐起了择日的事宜,心底的明镜却被搅起波澜,他望着叶修的脚底,却不知面前知人如何表情,不知房内有什么
“虽说你有些根底,但那毕竟也是很久之前的事了,若不跟紧训练,怕是也生疏了。”叶修的声音没有起伏。
难道没有听说吗?那场大火,还有……乔一帆的情绪不知飘到了哪里,方先生的安慰他倒是放在心里最前端。
“那么,小乔,你以后就跟着这个人练吧,他可是我的老兵啊。”叶修突然往后退了一步,竟然就侧身走向了窗台,也不顾乔一帆一声不吭是否听了进去。
终是忍不住,乔一帆抬起头就准备向叶修询问,他的鬓角落了些汗,来不及擦干,就张嘴问。
“叶……方先生?”
面前的,正是那个眼睛小,不,真诚无比的方锐。
“你好,从今以后,你就交给我了。”方锐伸出了手示好。
乔一帆还不能反映这不到一刻的连续突变,他望着方锐的眼神,突升了一股迷茫感。
“先生不是不参军吗……还有医馆……”一时之间,乔一帆竟然不知从何说起。
“对呀,”叶修转过了身,置疑满满的看着方锐,他昂起头,瞥眼望去,说:“那医馆不是你的命根子吗?怎么就那样烧了,还以为你要英年早逝了。”
这话问得颇有深意。方锐却竟反常地没有与叶修斗嘴,他凝视着乔一帆,说道:“命根子,有一个就够了。”
……
没有人知道方锐的过去,就连乔一帆,也不曾说与。虽说两人是被称为行医的最佳搭档,彼此没了隐瞒,但是终归有不便言说的过去。
方锐本是佣兵强将,干的是乱世的生意,战乱一平,自然是少了谋生的手段,在方锐落魄的时候,被叶修收留,甚至帮助他出国学起了医,回了国就当了医者谋生。
而这乔一帆,也曾有过一两段军旅史,军校上过几年,学的是刺杀的本领,但因才华不出众只好转型学了医。
若不是家国有难,乔一帆大可继续过好这安稳的一生,方锐也不用重操旧事。
“方先生,不是不愿参与战事么?”乔一帆还是问出了那个心里的问题。
方锐拿起手中的馒头,转身就朝着叶修那边看去。
“难不成让高英杰那毛头小子和你一起来啊。”
这回答逗乐了乔一帆,乔一帆遮着嘴轻声言笑,好像好久没看到方锐这么轻松了。
“士为知己死。”
方锐咬了一口馒头就一个反转,带着必胜的笑意。

我们才是最佳搭档。
生里逢,死里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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