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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之炼金术师]国之罚(下)

❀叹息之丘的神圣之星的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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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极刑审判

 

 

斯诺的双手沾满了那名官僚的鲜血,那赤红也染透了他的双眼。

说完的斯诺转瞬泪流不已,爱德华看着斯诺,他明明在微笑,却露出了及其痛苦的表情,这矛盾的表现,使爱德华心头一软,他试图伸出手去碰碰这个男人。

看见那金属手臂,斯诺却如触电般向后退了一步。

这个反映让爱德华愣住了。

“没用的,爱德华,我是……”

就在斯诺放松的那一秒,之前一言不发的阿尔从楼的顶部跳下,落在了斯诺的身后,他紧紧擒住斯诺,让斯诺无法结阵。

巨大的机械身躯如同牢笼,让斯诺动弹不得。

爱德华起身,面露同情的目光,逐渐走近,道:“斯诺先生,看你的行为,你是想人体炼成吧。”

“呵呵,”斯诺一声冷笑,只见他宛如脱力一般,紧绷的手臂也垂了下来,轻松自若地说:“是啊,这就是我们引以为豪的圣星之术啊。”

斯诺的回答丝毫没有意识到人体炼成的可怕和恐惧,这让曾经有过亲身体会的爱德华不住的愤怒起来。

爱德华脱掉了红色外套,对着斯诺就是重重的一拳!

“你根本不知道人体炼成的可怕和代价!”

儿时的冲动和无限渴望,最后只换来无尽的悲伤和绝望,对于人体炼成,爱德华有着难以言尽的话。

“那你知道,国破家亡的痛苦吗?”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呢……”

“你不过是披着正义的皮囊,在自我救赎罢了。”斯诺昂起头颅,直视着爱德华,那一刻的眼神,直直地望到爱德华的内心深海。

他怎能不知道。

正是因为母亲的离去,父亲的不顾离开,他们迫切希望母亲的回归,导致了兄弟一生的颠沛流离。

那种痛苦,他再清楚不过。

爱德华试图去说些什么去阻止斯诺继续人体炼成,他颤抖的拳头难以平息,只是不断下咽,将那些记忆深处的痛楚重新藏起。

“啊咧啊咧,怎么不继续了?在一旁看得我好辛苦啊~”邪魅的声音从天而降,落到了阿尔和斯诺的身旁,顺手一个手刀将勒住斯诺的一只手给劈断!

“阿尔!”爱德华大惊失喊。

斯诺顺势从擒手中脱离而出,向侧方向倒翻一个跟头站到了后来的人造人——Envy身旁。

“Envy!”喊出这个名字的时候爱德华咬牙切齿地看着斯诺,怎么都没想到,斯诺竟然是和人造人是一伙的!

趁着空隙,爱德华赶到了阿尔身旁,双手合掌立刻为阿尔合成双手。

斯诺和人造人并无阻碍的意思,看得出他们并不想发起冲突。

“我在一旁看了那么久,结果这个家伙还是没有说明他的意图啊。”Envy瞟了一眼狼狈不已的斯诺,脸上的血液早已干涸,自身因为刚才和阿尔的猛烈冲撞,青筋尽显。

“我说啊,这家伙,我是让他来帮忙炼贤者之石的,刚才你也知道了吧。要说,我可是他的救命恩人呢哈哈哈哈!”Envy的笑声穿透整条寂静的小巷,但正因这条小巷远离住民区,一直与事故发生这么久,也一直没有警卫发现,更或者——

已经被解决了。

斯诺静静地站在Envy身旁,什么都没说,只剩下Envy一人自说自话。

“我可是为了帮他找回妹妹,帮助他报复这个无趣的国家,脱离了古雷达的控制呀!”Envy扬起双手,犹如一个胜利者的姿态昂头,骄傲着。

“我帮他杀了这么多官员,帮他制造了这么多好玩的事件,就是为了!”

“他那个无聊的报复啊哈哈哈哈哈哈!”

嘲笑和得意交杂,爱德华看着斯诺的表情复杂些许,眉头紧锁,不知是愤怒过头,还是……

感到了一丝羞耻?

“所以啊,小矮子!不要再来打扰我们了!你已经给我添了够多麻烦了!给大爷滚开!”语罢,Envy立刻攻了上来!

修整好的阿尔立刻画了炼成阵,一堵墙立刻从地而起挡住了Envy的攻击!

但很快石墙被攻击震碎,两人动作一致向后空翻,与Envy拉出一段极长的距离。

“哥哥,Envy就交给我了!”阿尔摆出了近战肉搏的姿态。

眼神从未离开斯诺的爱德华却应道:“啊,Envy就交给你了。”

“斯诺,由我来说服。”

阿尔首先攻击,从地上炼出长串突刺直逼Envy,扬起的石屑也一齐飞了过去!这使得Envy不断躲让,无法停下。

“你以为我要和你们一样画阵吗?”Envy的不屑声伴随一丝刺耳的划破声袭向了阿尔,Envy的头发如利刀,划破了阿尔身前一系列突刺!

“别想跑!”乐道行头的Envy,丢下了斯诺,笔直向阿尔追去。

混乱不已的细箱又恢复了平静。

说时迟,爱德华快速出手,一拳打向斯诺的面部,但斯诺反应极快,二人靠着体术你来我往地拉锯开来。

两人的炼金术皆不需要画阵,所以,靠近身战,才能赢得先机!

趁着爱德华收拳的空当,斯诺将手伸向了爱德华的胸前——

那是,袭击官员用炼金术划断心脏的姿势!

爱德华立刻用假肢踢向了斯诺,突如其来的力量使得斯诺倒向了后方,失去力量的拳头被爱德华抓住,反压制在了自己的胸前。

爱德华重重地倒在了斯诺身上。

目前这个状态,爱德华有着无比的胜算。

同时,手掌对着自己的斯诺,这个姿势,也是剥离心脏的姿势。

那一刻,爱德华看到了斯诺眼中的怔忡和恐惧,他的眼眸里充满了空洞和虚无,明明说了那么多疾世愤俗的话,好似看透了千秋百态,明明早就将死亡说穿,大难临头,却又惧怕不已。

到底是谁在受罚呢。

爱德华抓住了斯诺那只朝向心脏的手,他捏住的力量,斯诺大可挣脱,但是并没有。

爱德华将那手,放在自己的胸前。

望着爱德华的动作,斯诺的恐惧更是被无限放大,他的手不断颤抖,紧接着全身,都在颤抖。

“你……”

眼中空若无物的斯诺开始害怕起来,看着爱德华扬起了笑容,然后嘴唇轻启。

“如果你想要,那就拿去吧,我也算是,国家的走狗啊。”

那双金色眸子的凝视,如同一道审判,试图将他的罪定个一清二楚。

“如果这就是你的惩罚,或者说,你的救赎。”

他只记得自己望着那双金色的眸子什么也没说。

“能救已亡的国人吗?……”

如同灵魂出窍,斯诺全身的力量被抽空。

我到底,是为谁去惩罚?

 

 

4、爱与罚

 

 

Envy的横刺立刻袭来!

划破风的声音与阿尔擦肩而过,握住Envy的小刀对于阿尔来说并非难事,特制的铠甲躯体比一般的钢铁更加耐抗。

“哼哼,你忘了你不能和你哥哥一样,不画炼成阵就无法使用炼金术了吧!”Envy左脚上踢,长发变得像是利刺试图穿透过盔甲间的缝隙,去摧毁阿尔的血印。

阿尔双手挡住Envy的脚踢,却无法防住下方的攻击!

“阿尔!”一个拳头突然从地上突起,直击Envy的下颚!将Envy的推飞到远处,中断了他对阿尔的偷袭。

看着钢拳上的呆毛,阿尔便明白是哥哥赶来了,坐在地上的阿尔立刻站起,感觉一个红色的身影停在了身边。

啪!一个巴掌打在了空旷的腰间,传来一阵洪亮的回响。

“不错嘛!”爱德华望着独自战斗的弟弟,十分满意。

听闻这话,阿尔不好意思地抱头笑了笑:“没有啦……”

“咻——”一声口哨打断了二人的交流。

只见刚才下颚骨头都冒出来的Envy,此刻毫发无伤的蹲在高处小坡上望着自己,爱德华立刻双手合掌,时刻准备着战斗。

“哎,艾尔利克,我这次不是来打架的,和你们过手,也只是有趣,啊,有时间再打吧。”说完,Envy纵身一跃,消失在了两人面前。

望着来去匆匆的人造人,爱德华知道,附近关于贤者之石的消息一定是人造人利用斯诺的结果,追寻这么久的线索,竟然又是人造人自导自演的把戏。

如此想着,爱德华牙齿紧咬,拳头蜷缩地紧实,一股截然而生的怒意盘旋在心窝处。

“哥哥,斯诺先生,怎么样了?”身在别处的阿尔并不明白此刻的形势。

大概是触及心里最柔软的地方,怒意紧紧只是稍起就被压了下去,爱德华只是双手抱头大步流星地向着酒馆走去。

远远,才传来一声回应。

“就当今夜什么都没发生吧。”

这回答并不是阿尔想要的。阿尔只是摸了摸头,作罢便连忙跟上。

“那个男人,想炼成的,不过是钢铁之心罢了。”

 

就像是斯诺所说,行旅这么久,操着行侠仗义的心,干着国家走狗的事,多少次用自己的想法试图去改变别人,美其名曰称之为劝诫,或者救赎,但最终,其实都是因为自己做错过同样的事,你不愿不忍不甘心,甚至说是害怕同样的灾难和恐惧再次降临。

一遍又一遍地去劝着“何必走到那一步。”

但是,当你说出口后,仔细想想,别人还没有走到那一步前,你却早就因为同样的错误自生自灭了。

所以,当斯诺问他:你有什么资格说我的时候。

爱德华的心是空无一物的,他无比肯定斯诺的那句判决:

你不过是披着正义的皮囊,在自我救赎罢了。

因为曾经错过,所以看到一切可怕的事情发生,不顾一切地去阻止,去恐惧它带给自己的所有不利影响。

不过是因为,想给自己一个安慰。

有罪即有罚。

“人如果不牺牲些什么的话,就什么也得不到,为了得到任何东西,都必须要付出同等的代价。”

 

踏上回程的兄弟二人,继续着冒险与追索。

这些细枝末节的故事,最终只成为了整个人生中一个极小的片段,遇到了许多人,接二连三发生了各种事,以至于在未来的某日,在泰布尔城悬崖下三人再次相遇的时候,爱德华却记不起面前的军人斯诺就是曾经一脸微笑面容不清的斯诺先生。

那夜从爱德华手里侥幸逃脱的斯诺,并没有完全放下仇恨,却是着实冷静了下来。

他一路沿着边境行走,踏过了风沙,回到了米洛斯——曾经生活过的地方。

斯诺站在逐渐兴盛起来的泰布尔城的矮山上,瞭望这片熟悉的领土,脑中却无法忘记爱德华的那句。

他说:“与其抱着仇恨虚伪的活着,不如倾注全身真实的过下去!”

所以,他来到了熟悉的城市,试图去看最后一眼他曾深爱过的土地,以及他此刻最想保护的人。

但是,他不能。

从今往后,一路西行。

回到了逃离的古雷达,顺其自然,继承了鲜血之星炼金术的斯诺得到重视,抛弃了人造人给的皮囊,但却拥有了无上权力。

借此,他就可以启用政府的合成兽去保护妹妹了。

多少年后,曾经夺走自己皮囊的阿托拉斯却回到那个城市抢夺圣星,种种行为使身居古雷达高层的斯诺再次失去理智,逐渐加入到争夺圣星的行列。

看着又将迷失自我的斯诺,茱莉亚痛苦地挣扎,试图去拯救。

“我要救哥哥!”

那一次,茱莉亚用自己腿和圣星换来了哥哥的脸和生命。

那一次,他们重新活了过来。

 

 

斯诺站在了重新建国的米洛斯领土上,荒石平原上刮过这世上最凛冽的风,从身前拂面而过,然后穿啸而去,直达世界的尽头。

这一生,还没活过太久,就已经背负了太多的罪恶。

他不停杀戮,不停惩罚,却又不停等待谁来救赎。

在被夺走皮囊之时,在妹妹的帮助下重新成为人类之时。

他都未曾明白,何谓生的意义。

直到他真正想明白那个铠甲手臂放在自己胸前心脏位置的温度,还有那个人在耳边低语如咒,坚定不已地对自己说:

“你的心,不该充斥着罪与罚,而应该成为——”

“保护所珍惜之物的爱与剑。”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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